作者丨刘恒涛、卜松
编辑丨关雎
图源丨Midjourney
2006年，清华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博士毕业生唐杰，面临两个选择：究竟是出国，还是留校？
当时普遍认为，国外的科研环境更好，而且，已经有几个国外大学给他承诺了终身副教授的offer。
最终，他还是选择留在了国内。
选择留在国内，是因为唐杰看过一次计算机专家、汉字激光照排技术创始人王选的演讲，在软硬件都不如外国人的条件下，王选攻克汉字激光照排技术，这令唐杰备受鼓舞。
唐杰选择留校的这一年，王选去世。15年后的2021年，唐杰获得“2020年度王选杰出青年学者奖”。
如今的唐杰，是中国AI大模型的灵魂人物之一。智谱AI、智源研究院，都和他有关。他研发的开源模型，在70多个国家上千个机构使用。中国首个超大规模智能模型“悟道1.0”、“悟道2.0”，也是他带队发布的。
从王选、柳传志、雷军、刘强东到王兴、张一鸣与唐杰，生生不息的一代代中关村与海淀的创业者，书写了中国IT、互联网与科技公司的历史，不管是刘韧笔下的IT英雄，还是林军笔下的《沸腾十五年》，海淀核心区的中关村大街，清华、北大等高校集聚的五道口，大公司密集的上地与清河，始终是被提及最多的故事发生地；海淀也始终是中国IT、互联网、移动互联网的“宇宙中心”。
在接下来的AI时代的大模型与具身智能的风口中，海淀依然是时代的风暴眼。
一、应许之地与英雄之旅
“我是一个老中关村人，在这里创业32年。小米也是土生土长的中关村企业。”今年4月份，在中关村论坛上，雷军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也许可以说，中关村，就是雷军心中的硅谷。
上世纪八十年代，武汉大学计算机系学生雷军，几天几夜不睡觉读完了《硅谷之火》。当时的雷军，背着装满磁盘和资料的包在武汉电子一条街上“混”。雷军被乔布斯的故事深深吸引，他的梦想，就是写一套软件，运行在全世界的电脑上。
这个时候，在遥远的北京，中国的硅谷已经启动。
1988年5月，在“中关村电子一条街”基础上，北京市政府在海淀划出了100平方公里土地，宣布建立外向型、开放型的新技术产业开发试验区。政策所给的方向，是“以市场为导向、技术为依托、技工贸相结合”，实行“自筹资金、自愿组合、自主经营、自负盈亏”的新机制，享受税收、审批、融资、定价等新政策。
中关村因此成为了中国第一个国家级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，扛起了探索中国科技商业转化之路的大旗。刚起步没几年的中关村，借着PC进入中国的热潮，迅速成为名噪一时的电子大卖场聚集圣地。
中关村大街 图源：维基百科
在初代IT硬件与软件服务公司纷纷萌芽之际，海淀诞生了联想、四通、北大方正、清华紫光、金山软件、软通、亚信等企业，1994年中国正式接入互联网后，百度、新浪、搜狐是第一批吃到红利的搜索引擎和门户网站公司。
1991年，武汉大学毕业生雷军闯入中关村，开启了从金山、天使投资到小米的故事。
成为雷军们的应许之地，中关村和背后的海淀是有它的理由的。这里是牛人扎堆，华山论剑的最佳之地。要成长，就要和高手过招，要发展，就要有一群超人战友站在身后，形成自己的复仇者联盟或是银河战队。这里，是英雄之旅的起点与转折点。
这样的故事，也发生在今天大模型六小龙的主角之一的百川创始人王小川身上。
1999年正是互联网泡沫高峰，96级清华计算机系学生王小川在ChinaRen兼职。那年，周云帆、陈一舟、杨宁三个人从斯坦福回来，拿着一笔投资回国创业。首先就要找人，他们踢开清华计算机系宿舍的门，问正在打游戏的同学，“谁是你们年级最牛的人”，最后找到了后来网易有道的创始人周枫，以及周枫的下铺许朝军，和隔壁宿舍的王小川。
此时，人民大学毕业生刘强东，在中关村创办京东，代理光碟、磁盘，正在进入第二年。
后来ChinaRen被搜狐收购，王小川就成了搜狐的兼职。2003年研究生毕业时，他已经在搜狐干了四年。
这个大学生对搜狐真有感情，在2008年，他和张朝阳理念不合，被边缘化，起身擦擦桌子，公司的人都以为他要辞职。但他还是没走，他谢绝了李彦宏CTO的邀请，拒绝周鸿祎的天价收购，选择背靠腾讯，和百度掰手腕。后来搜狗上市又退市，被腾讯合并，王小川卸任。
这一波AI热潮，王小川重出江湖，做百川大模型，他的办公室最初和唐杰的智谱AI在清华科技园同一幢楼。作为清华当年的风云人物，王小川不会满足于搜狗的小胜。或许，他会凭借这轮大模型，再次下场，和雷军一样，迎来人生的第二曲线。
二、那些在咖啡馆里，可以撞到王兴的日子
创业邦在2012年发表过一篇《华清嘉园创业帮》，在五道口地铁附近的华清嘉园，诞生了校内网、暴风影音、饭否、美团、酷讯、酷我等互联网企业。这个普通的小区，走出了张一鸣、王兴、宿华、吴世春一众大佬。2011年前后“千团大战”，仅华清嘉园就有美团、窝窝团、阿丫网三家团购公司。
那个时候，吆喝一声，大家就都出来了，一杯咖啡喝半天，在华清嘉园旁边的酒吧或咖啡馆，你能碰到王兴或者吴世春，以及当时风靡一时的美丽说创始人徐易容。
华清嘉园之所以能成为这些人的出发地，一是房租便宜，交通方便，另外，就是距离清北、社科院近。酷我音乐刚开始的时候，只有4个全职，其他都是兼职的学生。兼职的学生下课后来上班，干到晚上十一点。
学生容易接受公司文化，干活拼命，对公司有感情，成长潜力大。当时的互联网企业里，有很多这样的兼职学生，百度最早的一批人也有很多兼职。
移动互联网腾飞的年代，2014年，中关村创业大街成了创业者心中的朝圣之路。
华清嘉园
这个时候，来自华清嘉园的创客王兴，在历经校内网、饭否的摔打之后逐渐成熟。校内网当初是被迫卖出，因为他们不善融资，手里的钱已经无法支付飙升的服务器需求。这段经历，让王兴认识到了现金流的重要性，在美团时代，他变得更加持重和克制。因此，在“千团大战”很多友商急于扩张、资金捉襟见肘的时候，王兴亮出了6200万美元的账户余额，震惊了行业。这也是美团后来胜出的关键之一。此后的美团所向披靡，并购大众点评、摩拜，成为唯一跑出来的团购网站，市值超过万亿港币。
王兴
吴世春创办了食神摇摇，拒绝了大众点评的收购，和他联合创办酷讯的陈华创办了唱吧。酷讯前员工张一鸣，离开饭否之后，历经几次折腾，刚刚创办今日头条，正在爆发前夜。
2015年12月，腼腆的张一鸣登上创业邦杂志的封面，成为当年的年度创业人物，在颁奖典礼的舞台上，大家都打听这个陌生面孔是谁。2014年的创业邦年度创业人物，是当年上市的刘强东，IPO当天，京东收盘市值286亿美元。
张一鸣
字节2014年估值是5亿美元，2016年估值也才110亿美元。2015年12月，很多投资人还没意识到，未来10年，张一鸣可以带领字节成为3000亿美金的公司，也为错过字节，懊悔终身。
2014年的中关村创业大街，各种创业空间，以及3W咖啡厅、车库咖啡、言几又书店进驻。走进3W咖啡，都是寻找下一个百度阿里的投资人。很多投资人干脆包下一间房间常驻办公。创业邦曾经在车库咖啡举办过一场活动，从台上往下看，一道道目光中闪耀着希望，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中关村创业大街
那是互联网商业模式狂欢的时代，这一波创业潮，成就了美团、滴滴、京东、字节、小米一众巨头。
但是谁也没有想到，时代的风口很快就变了。
不久前，北京3W咖啡有限公司经营状态由存续变更为注销的消息引爆网络，作为一个时代的标志，3W咖啡的衰落与消亡令人唏嘘。以此为标志，甚至有人认为，创业大街“已凉”。日见清静的创业大街，似乎标志着移动互联网时代和大众创业时代的消逝。
三、AI时代的主战场
有着清华、北大、科学院一众高校、研究所的海淀，从互联网时代生长积淀的企业生态，以及本地的人才储备、资本储备，甚至多年形成的政策引导和管理经验，决定了它无论在什么产业时代，都能走在前面。
这一次新出场的主角，是院校精英与大企业的高管。
2023年，AI大模型成为新的风口。这一轮AI的大潮中，海淀依然是创业者心中的主战场。
首先，AI的大牛人才依然是这里最多。这一轮创业浪潮，很多团队都源自清华计算机系，如月之暗面杨植麟、面壁智能曾国洋、深言科技岂凡超、硅基流动袁进辉、瑞莱智慧田天、衔远科技周伯文等等。
创办仅仅一年时间，AI大模型公司月之暗面估值就达到33亿美元。
月之暗面是杨植麟在2023年和清华同学一起创办的，杨植麟的老师，就是前文提到的唐杰。月之暗面成立不到三个月，就拿到了20亿人民币的天使轮融资，2024年5月，有消息传出，公司估值达到了33亿美元，杨植麟身价达到170亿元。3月18日，月之暗面宣布，Kimi支持200万字的无损上下文输入，仅仅过去半年的时间，性能提升10倍。
平克·弗洛伊德《月之暗面》专辑封面
杨植麟爱好音乐，还创办过摇滚乐队，在乐队担任鼓手，月之暗面这个名字，取自他喜欢的摇滚乐队平克·弗洛伊德的一张专辑。杨植麟和他的老师唐杰，几乎能串起目前AI领域半壁江山。
杨植麟（月之暗面供图）
早年，杨植麟曾参与创办循环智能，2021年推出的盘古大模型，就是循环智能和华为云合作开发的。智谱 AI、智源研究院、清华研究团队等好几个AI 项目，杨植麟都深度参与过。
杨植麟博士毕业于卡内基梅隆大学，他的校友包括李开复、陆奇。从微软到谷歌，李开复一直在科技的潮头，有鉴于YC，他在2009年做了创新工场，但创新工场最终没有成为孵化器，却成为著名的创投机构。在AI大潮中，李开复创办了大模型公司零一万物，目标是出海，开发针对海外主权大模型及应用。
同样来自微软，短暂加入百度又离开，转身到YC中国的另外一位技术大牛陆奇，却在2018年，参照YC， 做起了奇绩创坛，并且聚焦在AI。
2024，具身智能和人形机器人正处在产业爆发前夜，排在前面也有不少“清华系”与海淀系的创业者。虽然新人辈出，但他们的共同特点是，都曾经是前沿技术塔尖上的人，新质生产力的研发人。
星动纪元创立于2023年8月，由清华大学交叉信息研究院孵化，瞄准的是通用人形机器人赛道，创始人陈建宇本科毕业于清华大学，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取得博士学位，现为清华大学助理教授，工作于姚期智院士团队。银河通用机器人在今年6月份完成了天使轮融资，金额达到7亿元人民币，CEO王鹤毕业于清华大学，是斯坦福大学博士，现为北京大学计算机学院前沿计算研究中心助理教授、博导。
四、不可复制的生态系统
围绕高科技创业，海淀已经成长出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。这里不但有最前沿的高科技人才，还有围绕前沿科技的产业生态，包括资本和其他资源。最重要的是，这种高校和研究院所校友网络、互联网和科技大厂的校友网络等等，形成人与人之间的多个六度人脉链接，让资本与人才的自然和多边流动成为可能，让市场的手，推动命运的齿轮。
杨植麟在2023年3月创办月之暗面之前，就已经进入了美团龙珠团队的视野，之后没几个月，美团龙珠合伙人王新宇，和杨植麟见了一面，谈了两个小时，美团龙珠成为月之暗面A1轮的领投方。
美团龙珠是美团旗下的市场化投资机构，聚焦消费和科技领域，已经投出了喜茶、蜜雪冰城等新消费项目，在科技领域，投了理想汽车、荣芯半导体、康诺思腾等项目。
不仅仅是美团、百度等互联网巨头企业，都设立了投资部，布局未来新科技，联想集团的联想创投、小米集团的战投和产投等多家机构，覆盖早中后期投资。这些2000年后成长起来的企业，正在利用掌握的资金、资源，培育孵化出AI大模型、芯片、半导体、智造的生态圈。这是任何其他地方都无法复制的。
联想创投在机器人赛道覆盖最深最广，已经投资了20多家机器人企业，50多家AI大数据企业，其中不乏旷视、寒武纪、第四范式、逐际动力、星动纪元这样的明星企业。
甚至，连刚刚成为独角兽的智谱华章，也开始做起了CVC。11月1日，智谱生态基金Z基金正式宣布成立。管理人是连星资本的创始人张鸣晨，据说他是唐杰的同学，既投资了早期的智谱华章，随后又将连星资本变成智谱华章的CVC。他们投资了多个清华系AI基础生态公司，成为这一波AI投资的重要力量。根据官方信息，截至10月，Z 基金已经投资基流科技、无问芯穹、沐言智语、彩智科技、动易科技等数十家公司，覆盖了从底层基础设施、行业解决方案到上层创新应用等全产业链。
同时，清华电子系汪玉教授带动清华电子系成立了无限量基金SEE Fund，立足早期，投资对象主要是清华大学及其他高校教授与校友创办的企业，聚焦在“信息科技、高端制造、医工结合”三个方向，四年来，无限基金SEE Fund投出了无问芯穹、穹彻智能、银河通用等明星企业。除此之外，清华还有水木清华校友种子基金、清控银杏等基金，形成了一个体系，在这一轮大模型和机器人创业大潮中无与争锋。
同时，上一个时代的赢家百度、字节、小米、滴滴在内的海淀企业，在新时代并没有做旁观者，也是主角。AI大赛中，百度推出了文心大模型，字节全力打造豆包；小米进入造车加速赛，百度和滴滴在布局自动驾驶……在大模型时代，他们仍是种子选手，也是培养未来一代创业人才的宝藏地。
另外，海淀活跃的创业氛围，也使得它成为市场化投资关注的重点。
比如成立于2006年的启明创投，专注科技、消费和医疗，投出了小米、美团、B站、科大讯飞、旷视科技、泰格医药、康希诺生物等企业。创始主管合伙人邝子平之前在英特尔任中国区投资总监，投资了新浪、搜狐、亚信、斯达康等企业。启明目前管理着北京市的人工智能产业基金，新晋升为主管合伙人的周志峰就驻扎北京，他是这一轮人工智能投资的主力。启明创投先后投资了唐杰的智谱AI、生数科技、银河通用机器人等公司。
硅谷圈的传奇华人陆奇2017年回国，在百度和YC的短暂经历之后，于2019年底创办奇绩创坛，挖掘那些科技驱动的企业。根据6月份陆奇的演讲，奇绩创坛三年来，共投资了258个项目，大约有一半是AI驱动的公司，25个处于人工智能与大语言模型相关领域。
除此之外，这些早期成长起来的互联网企业，也哺育和储备了下一代创业者。
像上文提到的王小川，长于搜狐，成于搜狗，大模型时代，他再次下场，创办了百川智能，专注医疗AI大模型。睿兽分析显示，百川智能的融资，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海淀的企业战略投资和风险投资。
王小川
五、看不见的与看得见的
有钱，有人，有生态，海淀在政策、引导配套资金上也非常给力。
为了抓住人工智能的发展窗口期，北京市政府、海淀区政府和中关村管委会均出台了一系列行动计划和政策，为AI和机器人产业发展提供了贴身支持。
企业的发展离不开资金支持，针对AI产业，海淀区手握重金，“家底雄厚”。
睿兽分析的报告显示，2024年Q2 AIGC产业活跃投资机构，中关村科学城排名第三位。2023年以来，中关村科学城投出8家人工智能企业，包括第四范式、银河通用、澜舟科技等。顺禧基金作为北京国资机构发力AIGC市场，共投资5 家企业，分别是瑞莱智慧、深势科技、生数科技、面壁智能、昆仑芯。
今年8月底，中关村科学城旗下科技成长二期基金正式成立，总规模为50亿元人民币，标志着其在科技创新投资领域的再次加码，基金总规模扩容至100亿元。通过母基金+直投+政策投资配套的投资矩阵，坚持“投早、投小、投长期、投硬科技”，聚焦医药健康、集成电路、商业航天、具身智能、量子信息等产业。根据预计，二期母基金可放大资金倍数5倍，撬动社会资本200亿元。
IDG是互联网的主要推动者，移动互联网独角兽时代，资本的主角是红杉，这一轮硬科技创业风潮的投资可谓百花齐放，一个明显的变化，是国资CVC比重越来越多，另外，政府和市场化基金不断融合，长短互补，在资本市场极为活跃。
2023年，社保基金会与北京市合作设立了社保基金中关村自主创新专项基金，首期规模50亿元，委托君联资本进行运营，期限超过10年。一年多的时间，投出了品驰医疗、智谱AI、长亭科技等明星项目。
同时，市场化资本与政府基金的联动，也越来越多。比如君联资本2022年9月份投了智谱AI的B轮，2023年，君联资本管理的社保基金中关村自主创新专项基金投资智谱AI，2024年，启明创投管理的北京市人工智能产业投资基金也投资了智谱AI。
政策、人才、资金齐聚，生态完备，无论是大模型还是具身智能，海淀都走在前列。
今年4月份，权威测评机构SuperCLUE发布了《中文大模型基准测评4月报告》，去掉BAT这些巨头，百川智能、智谱AI、月之暗面、MiniMax、零一万物被评定为“大模型五虎”，6月下旬，阶跃星辰传出正在进行20亿美元融资的消息，“五虎”变成“六小强”，仅海淀就占了四家，分别是智谱AI、百川智能、月之暗面和零一万物。
在8月底举办的2024 AGI商业趋势大会上，创业邦发布“2024 AIGC年度榜单”，在100家上榜的生成式人工智能企业中，海淀区的企业占到32家。根据公开数字，目前，海淀区有约50家大模型企业、高校院所和机构，泛人工智能企业约1300家。
赛迪在2024年发布的一份报告里，选出了20家“2023 年中国人形机器人行业最具投资价值企业”，海淀占了5家，有星动纪元、银河通用、理工华汇、北京钢铁侠、伟景智能等企业。
在今年4月份和雷军同台的中关村论坛上，李开复说过这么一句话：全世界看中关村，就应该像全世界看硅谷一样。
从硬件和软件服务时代，到互联网时代、移动互联网时代，再到今天的AI时代，海淀的生态与土壤成就了无数人的光荣与梦想。创业者生生不息、百折不挠、各领风骚，他们是创业精神与中国梦的缩影。
参考资料：
《万字长文：开挂的陆奇，华人的传奇》，盐布斯
〈华清嘉园创业帮〉，创业邦
《唐杰：以利他之心，登顶科研的山峰》，北京大学王选计算机研究所
《王小川：最低谷时只是擦擦桌子 思考人生》，创事记
《陆奇不创业这一年》，中国企业家
《看不透华清嘉园的狼狗时光，就当不了下个王兴》，创业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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